生打椰芒冻

【“微煜王也埋在这个海底墓里？”

“没有埋，”盛灵渊说，“他被朕……”

宣玑连忙在旁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正好掩过了盛灵渊的主语。

盛灵渊好像觉得挺有意思，笑盈盈地冲他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被人族凌迟了。”】

 

众人木然。

是不是该替原世界的自己感谢宣玑，不然boss还没打呢，先被我方队友是天子这件事吓腿软。

而且你们封（隔）建帝王，能不能别把凌迟诛九族这种事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喂，行行好，考虑一下五星红旗下长大的现代人的接受能力吧！

[圆圆你还笑盈盈地眨眼！当众打情骂俏是叭🙊]

[异控局众：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吗

]

[那个wink真是充满了小猫想闯祸被饲主抓包，遂用脑袋蹭蹭对方手臂撒娇，意思意思表明自己没有要闯祸啦的既视感🥺]

【王泽：“这帮熊孩子在嚎什么？”

“‘血脉不断，人魔不死。’”宣玑喃喃地说，“‘盛……人族，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把我片了多少块’？”

“知道您‘尸语’十级了，”王泽崩溃道，“大意就行，不用逐字逐句翻译！”】

 

王泽喃喃：“我应该在船底，不应该在船上。”

虽说水系是他主战场吧，但他是淡水鱼啊，申请退场！

“想开点王总，船底可都是童尸，微煜王的大本营。”宣玑看不过去，象征性安慰了一句。

王泽崩溃：“你这还不如不安慰！ ”

 

[喜欢看反派对灵渊哥哥恨得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苏死我了——]

[王总：我为什么要从原世界受伤到直播间！宣大佬你也当了这么多年凡人，能不能代入一下凡人心态！]

【“记得啊，”盛灵渊唯恐天下不乱地从船上飘起来，不慌不忙地也切换成古语，“一百零八片，刽子手的手艺太差。”

童尸们同时笑了起来，是儿童那种最烦人的笑法，“咯咯唧唧”地说：“这里刚好有一百零八具尸身啊。”】

 

众人眼睁睁看着盛灵渊闲谈似的悠悠然然，若无其事踩在高山王雷点上回话，已经麻了。

——陛下，能不能请您就站那儿当一朵美丽的壁花就好！

怎么能有人长得漂亮无害声音温柔悦耳，讲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嚣张挑衅，生怕对方不上火一样！

 

[真是十分有暴君作风的居高临下大魔头，爱了👀]

[一边不把对面放眼里一边饶有兴致地拉仇恨，好恶劣一猫猫]

[本事太好地位太尊贵没被拉下来过的公主殿下是这样的啦🥺]

 

【那童尸落在快艇甲板上，身上沾了盛灵渊血的地方被腐蚀了，露出焦黑的皮肉和隐约的骨头。

“天魔血，好厉害。”它笑出了一口森森的牙，“人皇陛下，可是你那能斩断天地的天魔剑已经碎啦，你身上的血，够染遍这片海，杀完我一百零八个分身吗？”

天魔剑……已经碎了……】

 

宣玑预感到不好，心神一凝，试图挣脱复苏的回忆。

然而那些记忆就尘封在他的大脑里，他只是一个恍惚，便张开血盆大口，向他逼来。

落入回忆前，他余光只见到盛灵渊眉尖一蹙，那视线最后的落脚点，竟隐约是落在他身上。

微煜王提的是天魔剑，盛灵渊看他做什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已经被记忆一口吞下。

 

[只是一把剑，微煜王你那语气说得跟杀了盛圆老公一样🙄]

[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再看一遍还是好怪🙉什么叫你那能斩断天地的天魔剑已经碎了，你身上的血够染遍这片海吗]

[翻译一下：能保护你的强大老公已经死了，现在你一个孤苦伶仃小寡妇还不赶紧低头服输？]

[潇潇单手就能杀他一百零八个分身（冷漠）]

 

【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座宫殿，冷极了，否则抱着他的人怎么会一直在发抖呢？

那人冰冷凌乱的发丝垂在他身上，像冬日清晨的锦缎，他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熏香，脚下黑压压的一排人头，一群人跪在地上，卑躬屈膝地以死相逼。】

 

宣玑好不容易从记忆里挣脱出来，落回现实，染上血色的眼睛看向盛灵渊。

那人竟也在看他。

他好像全不受屏幕上的画面影响，只是轻声说：“不要去想那些记忆，宣玑，它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宣玑遽然侧过身，用力攥住了他的手——

他分不清这是他的本能反应还是受天魔剑回忆作祟，只是察觉到，那只手果然一如记忆中的感受，寒凉如死，触到他的温度，仿佛是被烫着般倏然一颤，试图挣开他。

宣玑没放手。

“灵渊，”他喃喃低声，“不要怕。”

[回忆杀只是开了个头，我已经要被痛死了]

[冰冷长发锦缎一样蜿蜒垂地，拂过凶戾逼人的上古魔剑，真的只会衬得宽大厚重朝服下的人更加单薄脆弱，别逼他了求求了😢]

[但本剑灵派第一次有点犹豫，宣玑握住灵渊的手的时候，灵渊的眼神好明显地颤了一下，就是那种，毫无波澜的死水染上了生气，终于能觉察到痛和难过的感觉……]

[别说了好崩溃，为什么在我cp主场get到了拆家qvq]

[这就是我为什么磕玑灵。。灵渊想陪着天魔剑一起埋葬在过去，但玑却能带着圆走向未来😭😭]

 

【“陛下，此剑斩妖王时破损，它与您心神相连，若留着它，必定于您心智有损。”

“陛下，妖族尚未肃清，江山方才初定，亿万将士尸骨未寒，您背负万民之望……”

宣玑不由得走了个神，心想：盛潇居然也会发抖。

会发抖、人一样的盛灵渊忍无可忍，打断一室喧嚣，森然道：“亿万将士尸骨未寒，丞相想先寒一寒么？”】

 

直播间一时安静极了。

除了已经见多了类似史料的杨潮，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想：都说高处不胜寒，原来这就是鳏寡孤独么？

“您背负万民之望……”

背负着万民之望，所以就不被允许有私心，不被允许有情感，他的命，他的人，都不属于他自己，而属于黎民百姓，仿佛恨不得他将每一滴心血都沥给这江山。

可他毕竟还是个人，还长着人的心，到底凭什么不把他当人看？

 

【丹离是帝师，是他的养育者，长者祝酒不便辞，盛灵渊只能喝。

可是百毒不侵、千杯不倒的人皇喝完以后，不到一炷香的光景，居然站不稳了。

丹离在酒里下的药叫“千岁”，取意“一梦千年”。据说只要一滴，滴在护城河里，顺着上游往下走，能让全城的人醉上整整三天。】

 

盛灵渊挣不开宣玑的手。

那人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有翼一族特有的温沉体温，扣在手背上，烫得他连呼吸都不自在，不敢留恋，却又舍不得当真用力挣开。

何况如果反应过度，拉拉扯扯的不仅不好看，还容易引起宣玑怀疑。

他只能别开眼，用审视的目光望着那个年轻的自己，试图转移话题：“其实会被三滴千岁灌倒，确实是朕那时能力不足，尚被帝师掣肘。”

 

宣玑敏锐地意识到，盛灵渊的自称从“我”变成了“朕”。

——那个人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段回忆对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他接不动他的话，也回不到过去，为盛灵渊护下那把剑，沉默片刻，终于顺从本心骂了一句：“丹离这老王八，真不是东西。”

盛灵渊一怔，他好像从没听人这么直白地骂过丹离，努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被逗笑了。

[相传，世上只剩三滴“千岁”，那一晚，全下在了人皇的三杯酒里……我xndhcunrfsx（省略脏话）丹离你真不用这么看得起我们潇潇👊🏻]

[去他吗的养育者，哪个养育者这么对自己养大的孩子]

[笑死了还养育者，江山初定就逼宫断剑急着除掉人皇，丹离这不就纯纯卸磨杀驴😅]

[小圆那一笑看得我好心酸，还好现在有玑在他身边😭]

【触觉与痛觉没了，视力与听觉仍在，他感觉不到四分五裂是什么滋味，可那秘铁落下时，锤断的仿佛是他的肝肠和脊背。

“别听……灵渊，别看……我跟你说点……说点别的……砸了剑身不一定是坏事……指不定我就此自由了呢……”

“我想游历四方，不带你去……我还想自己尝尝世上的声色……”】

[我第一次知道言语能怎么把人的心都伤透😭😭]

[天魔剑甚至这个时候还在安慰圆圆，除了语调比较轻语速比较缓，都听不出他正在经历断剑之苦我真的我不行了呜呜呜呜]

[乞求天地放过这一双恋人😢]

果然是肝肠和脊背都一起被断裂的四分五裂之痛，在封闭了剑炉三千年后，再一次重温。

盛灵渊竭力将呼吸放缓，避免被宣玑发觉。

然而疼痛下应激的生理反应毕竟难以克制，冷汗无声湿透衣襟，宣玑握着他的手，敏锐觉察到不对，转头看他，是一个询问的姿态。

 

“我只是在想，”盛灵渊说，筋骨都被一节节敲碎的剧痛里，血腥气无法抑制地涌上咽喉，又被他不动声色咽下，他侧过脸望着青年锋利的眉明亮的眼，倏尔，竟然轻轻笑了笑，“其实我这回，还挺受上天眷顾的。”

所幸有【功能置换】这个道（隔）具，所幸共享的痛觉可以全部只由他一个人承担。

他实在再见不得这个人在他面前，再受半点伤害了。

【此后每一夜，从子夜之交到黎明破晓，幼童和他的剑都会受无限煎熬与焚烧之苦，他们必须保持清醒，才能维持一线清明，不被阴灵们蚕食鲸吞。

这让盛灵渊的童年颠沛流离，也无比孱弱。上千个夜晚里，人和剑都是听着对方的声音和气息熬过的。

而那熟悉的气息就要消失了。

天魔剑从剑尖一直折到剑尾。】

哪怕是现在心硬如铁的燕秋山，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微动容。

他自问自己和知春从两小无猜相伴到成年，知春对他的重要性已经无可比拟，知春断了，他除了报仇好像也找不到别的继续活下去的坚持了。

可他毕竟还有父母，有亲朋好友，倘若是盛灵渊那样呢？

 

天魔诞生时，以八十一条人族高手的命为祭，将死在赤渊深处的不灭之怨封在了幼小的天魔身上，因为只有在这反复的淬炼里活下来的，才能成为真正镇压群魔的人皇。

人族未曾将他当成过人，在他尚还是个婴孩的时候，在那些人眼里，已经只是实现人族大计的工具。

自他诞生伊始，就一直陪伴理解他，始终将他当成一个有感情的活人的，恐怕……就只有那一柄剑。

而他们灭了巫人族还不够，竟连这都要逼他割舍。

 

燕秋山隐约觉得这背后酝酿着巨大的阴谋，稍微一深思，可怖感便铺天盖地。

简直无法想象，人皇如何在这四面楚歌的冰冷绝境下，还生生熬到了启正二十一年，替人族将后路全铺好了，方去寻求他的解脱。

 

【盛灵渊在意识深处，第一次看见了剑灵。

大概原身是雀鸟的缘故，剑灵有翅，他被一双巨大的翅膀裹着，烈火加身，看不清形容，只依稀有个轮廓，那身形还是少年单薄稚拙的样子，他真是长不大啊，二十多岁，倘是人，都该及冠成家了吧。】

 

盛灵渊没有侧头，那个人的身形模样却再次在脑海里清晰勾勒。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板起脸的时候五官如刻，比他当年所能想象的最好的样子都耀眼……是他想象力有限的缘故。

有那么一刻，他望着脑海里浮现的身影，在青年握住他的温暖力度里，便觉得连共感到的痛意都淡了几分。

都过去了，他也不会让宣玑再受一次骨碎之苦。

【那一瞬间，盛灵渊的神魂冲破了肉体的极限，竟从三滴“千岁”中挣扎起来，四肢不听使唤，无数侍从按着他。

天魔剑灵消失在他识海深处，微弱的声音仍在响，似乎还有未竟的话：“灵渊，我……”

然而他们连这也不肯留给他，高山王最后一锤落下，剑灵就此没有了后文。】

直播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动也没动一下，再好奇，也忍住了没有去看盛灵渊的反应。

亲眼看见前，无人能想象，那个受雷罚之刑都能笑意从容面不改色的大魔头，竟也会有这样狼狈失态的一刻。

只是旁观，似乎都能感受到屏幕中人的痛彻心扉，他们能给予他的所有尊重，也只有沉默，沉默地等待这一幕过去。

 

[我代入圆圆想了一下，简直要痛疯5555]

[巫人族，天魔剑，是不是非把他这一生获得的仅有的善和爱全毁去才甘心]

[三滴千岁啊😭😭该有多痛和多爱，才能从这药效里挣脱出来，再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天魔剑被砸断]

 

【剑身剧震，轰鸣不止，刹那间，那冷铁竟通红如火。手持秘铁的微煜王骇然，手一哆嗦，最后一片剑身飞溅起来，上有剑铭。

剑铭为“彤”。

毁天灭地的天魔剑，剑铭一点也不威风。】

[是谁磕了快半个月cp才解锁了自家1的名字]

[然而解锁了也没心情庆祝，我要痛死了，高山王丹离你们都给我死，我出资打造大型断头台👊🏻👊🏻👊🏻]

然而屏幕上，剑碎之后，半空中却凭空多了一个虚影。

天魔剑的残铁中，浮现出火焰色长袍的青年身影，肩宽腿长，明锐胜过日晖，依稀是启正五年夜闯度陵宫的人影的模样，和盛灵渊在意识深处看见的少年身形截然不同。

所有人齐齐愣住。

虽说断剑的时候剑灵也有二十一岁了，长成青年模样才是正常的，但怎么会差别这么大？

盛灵渊也是一怔，低叹一声后，却是微微笑了。

“我意识深处看见的只是我想象中他的模样，但我并未见过他，幻想出的自然也和他真实样貌有所出入。事实上，每一位器灵的面貌身形，在他化形的那一刻便已然固定了。”

他曾觉得剑灵长不大，希望剑灵能永远无忧，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因此意识深处想象出的那人便也是少年模样。

可宣玑远比他想象得要好太多太多，神鸟后裔展开的宽大羽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能担住祖辈传下的离火。

 

还有这种事？那器灵难道都没有成长期的吗？知春也是一开始就是他们后来见到的模样吗？

风神几个下意识看向同样拥有一把有灵之器的燕秋山。

燕秋山惜字如金地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方才看见盛灵渊意识深处想象出来的剑灵时的奇怪感源于何处了。

器灵是没有所谓成熟期的，化形时是什么样子，一辈子就是什么样子。

所以怎么可能剑碎时是少年，五年后夜闯度陵宫又长成了青年模样，原来是这里出错了。

更重要的是，燕秋山不由自主捏紧了自己胸前藏着的那一小块碎铁……

假如剑断之后，器灵有可能不死，那知春……知春是不是也……

 

[之前也有提到“宣玑没有年幼过，也不会衰老，一出生就是这副面孔，似乎永远也不会变样”，所以这是灵体化形的共同特性？]

[先别管特性，就我觉得怪吗，彤和玑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好怪啊，真不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的话盛灵渊怎么会不知道？之前是不清楚剑灵长什么样也没有恢复记忆，现在条件齐全了还认不出来？怎么可能]

【共享的视野彻底黑下去了，盛灵渊的左眼再看不见剑灵眼里的世界，他伸手去抓自己的眼睛，左右连忙大呼小叫地按住他的手，于是除了眼角一块血肉，他什么都没抓住。

他的手空了，皮囊空了，连感官都空旷了。

从此，人间万事万物、音色香味流经他的眼耳鼻喉，便也都是干巴巴、空荡荡的了。】

 

屏幕上，血泪自那人苍白侧颜划落，挣扎无用，他的睫毛终于轻颤着低垂下来，是折翼蝶翅，覆盖住眼角泪滴一样的伤痕。

宣玑转过头，果然看见盛灵渊左眼卧蚕处浅浅一道疤，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看得见，像悬在那的一滴相思泪。

他曾经想过，究竟是谁令他留下的这道疤。

天魔身不死不灭，没有什么能在他身上留下不灭的痕迹，除非他自己不愿使用那自愈能力。

现在当真知道了，却情愿自己并不知道。

天魔剑断于启正元年，此后二十多年，除却眼角一痕泪疤，再没什么能伴着他走完那空旷孤寂的一生了。

 

[烈火浇愁这个直播间是不会给你带来快乐的

]

[从此，人间万事万物、音色香味流经他的眼耳鼻喉，便也都是干巴巴、空荡荡的了……我流的泪谁来偿]

[盛灵渊你好爱他😭😭😭😭😭]

[本玑灵粉不想说话，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玑别爱了吧，不值当😢]

【盛灵渊方才嘲讽微煜王，脸上笑意未消，眼角水滴形的小小凹痕仍在，碰到宣玑的目光，他却十分莫名其妙，完全没领会对方什么意思。

宣玑觉得自己的心从胸口一路往下沉……那人不记得他了。

天魔剑断的时候陛下才二十来岁，还有半辈子翻云覆雨的执政生涯。

一把被砸断的剑……对陛下来说，可能只是皇权被冒犯的证据，等他用血捍卫了传国玉玺，那些破烂也就没资格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了。】

 

然而直播间的宣玑却清楚不是那样。

或许是他早被植入了自己不是剑灵的认知，站在旁观者的视角，旁观者清。

又或者是，他在这个直播间里知道了那样多，原世界的宣玑所不知道的一切。

盛灵渊怎么可能不在意天魔剑？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在意得要死，即使不是爱情意义上的在意，可宣玑毫不怀疑，就算剑灵提出要睡他，盛灵渊也不可能拒绝得了。

所以最大问题在，剑碎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能让盛灵渊将天魔剑遗忘得这样彻底。

TBC.

阅读空间设定：正中屏幕是画面，旁侧提词器是原著文字